【南北双一】宇宙超人 01
*又挖新坑！
*挖一个浅的（x）
“你相信光吗？”
蔡程昱拖着他的箱子走进电梯，他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捏着一个奥特曼。
“不相信。”电话那头的龚子棋好像很嫌弃，“你多大了还喜欢奥特曼！”
“哎哟我操！”蔡程昱在门厅里滑了一下，整个人飞扑出去摔在了地上，一起摔坏的还有他的奥特曼。
他蹲在大厅里把摔得四分五裂的奥特曼捡起来，丢进垃圾桶，然后准备进电梯。
“卧槽！”一个穿着白色校服的男孩子在蔡程昱滑倒的地方也滑倒了。
那小孩儿摔得更狠一点，手上腿上都破皮了。蔡程昱走过去拉他起来，“下雨路上就是滑哈。”
“对。”
蔡程昱走进了电梯，按了自己家的楼层29楼，小孩儿没按。
“你是29楼新搬来的吗？”小孩儿问蔡程昱。
“我是2901的住户。”
“2901不是一个漂亮姐姐吗？你是他弟弟？”
蔡程昱不知这小男孩儿是在夸他妈长得年轻还是骂他长着急了，他扁了一下嘴说：“那是我妈！我在读大学来着！”
“哦……哥哥你好，我是2902的，我叫张超。”
“我叫蔡程昱。”
年轻的男高中生就是好，青春有活力，干嘛长这么高呢？是为了背特别重的书包吗？
“高二？”
“下学期升高三了，你怎么知道我是高二的？”张超侧过脸来看着蔡程昱，狐狸眼，贼勾人。
“我也是一中的，高一的裤子一条白边，高二的裤子两条白边。”
“我没见过你呀。”
“我上高中那会儿你还在上初中呢。”蔡程昱不知为什么洋洋得意起来，“小屁孩儿。”
张超挑了一下眉，“哦，你……大二？”
“下半年要去读研一了。”
电梯到了29楼，蔡程昱走到门口，又转身拍拍张超的肩膀，“学习上有困难可以来找哥哥，哥哥是学霸。”
“有自己夸自己的学霸吗？”
“你今天就见到了。”
张超无奈翻了一个白眼，“好的。”
“没礼貌，要叫哥哥。”
张超冲他扮了一个鬼脸，向左拐进了自己家。
蔡程昱回家找了一瓶看起来还能用的502胶水，把他摔烂了的奥特曼粘起来，笨手笨脚的男“大学生”一不小心把自己的手粘住了，像观音。
“妈，你说奥特曼要是和观音打起来了，谁更厉害一点？”蔡程昱在书房里大声嚷嚷，企图让在外面厨房做饭的母亲听到，并及时给他反馈。
但是他的嗓门好像不够洪亮，于是他又重复了一遍，“妈！你觉得呢！”
“妈妈！你被外星人抓走了吗？”
蔡程昱坐在他书房带滚轮的椅子上，一路蹬蹬蹬挪到了客厅里，不妙！张超捏着一个酱油瓶站在客厅里，看猴子一样看着蔡程昱。
“你的手怎么了？”
“……我是观音，你不知道吗？”
“观音不是女的吗？”
蔡妈妈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捏着一瓶蚝油，她瞪了蔡程昱一眼，把蚝油塞张超手里，“用完记得来还哦！”
“好的阿姨，用完就还。”
高中生拿着酱油和蚝油走出去，蔡程昱还依靠他的“轮椅”挪到厨房门口。
“妈，你还没回答我呢。”
“回答你什么？”
“奥特曼要是和观音打起来了，谁更厉害一点？”
蔡妈妈白了蔡程昱两眼，“作为一个共产主义接班人，你觉得你问这个问题合适吗？”
“有啥不合适的？伏地魔还和林黛玉谈恋爱呢。”
蔡妈妈的铲子挥了过来，“伏地魔还和林黛玉谈恋爱呢！伏地魔什么时候和蔡程昱谈恋爱我都能笑醒！你什么时候能谈恋爱？”
蔡程昱顿感不妙，三十六计走为上！还没滑出去多远，他就被妈妈抓住了，他扭头看着他老妈，脸上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嘿嘿。”
“嘿你个头。”蔡妈妈说，“不管男女老少，你谈个恋爱，行吧？”
“猫猫狗狗不行吗？非得跟人谈恋爱？”
“对门的超超都有人给他递情书，他妈妈三天两头担心他早恋——你能不能争口气！”
“不能。”
蔡程昱二十几岁了，平时没事最喜欢在家躺着，躺到背和屁股都痛了再起来。放暑假就更应该在床上睡到天荒地老，况且外面又那么热。
早上八点半，蔡程昱还在和龙虾斗智斗勇，突然一阵急切的敲门声响起，把他从睡梦中吵醒。
“谁啊！”蔡程昱从被窝里弹起来，他抓着他的鸡窝头从房间里走出去。
“哥哥，是我。”
把门打开，张超一手抱着两个瓶子，另一手拎着一份生煎包和一杯豆浆。
“干嘛！”蔡程昱没好气。
“昨天跟你家借了酱油和蚝油，昨天忘记还了。我妈多买了一份早餐，让我还酱油的时候顺便给你。”
蔡程昱想好了，要在门口放一个柜子，外卖快递还有邻居送来的各种各样东西就可以放在柜子上，这样他们就不会打扰到自己睡懒觉。
“懒死你。”蔡妈妈一票否决了蔡程昱的提议。
“妈，你亲爱的儿子是这栋楼里第一个考上重本的大学生，也是第一个保研读研究生的超级大学霸，要是不出意外你儿子很有可能成为这栋楼里唯一的博士——作为英雄的妈妈，你应该无条件支持我的任何想法。”
“你在家带不了几天，然后呢你就要去学校了，平时你也不怎么回家，放一个柜子在门口没必要，我用不到。”蔡妈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那……我今天要吃四个鸡翅。”
“儿子。”蔡妈妈突然十分严肃，“我给你找了个差事。”
“啥？有钱赚吗？”
“有。对门的超超，下半年高三了，他妈妈说他成绩不好，回回考第四名，他们呢希望他可以冲一冲，再上升一下。”蔡妈妈顿了顿，“我前阵子吹牛逼吹出去说我儿当年是我们市里高考第二名，然后他妈妈就说你能不能教教他一些做题啊应试的技巧？”
蔡程昱皱起了眉头，“第四名，那不是很好吗？还用得上我？”
“他妈妈说按市场价找家教的价格给，200一小时。”
“2000也不行，我可没那本事给他拽到年级第一去，除非他是不想上一中前三名的那个榜不想写小作文才考年级第四的。”蔡程昱摇了摇头，“不不不，像我这样会控分的帅哥，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了！”
“你说什么？”
蔡程昱抖了一下，他捂住嘴。
“Nothing！”
蔡程昱高一开学考的时候考了第一名，然后被通知要写一个小作文——百年老校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学校最大的那块公告栏里，要贴每个年级每次年级统测的前三名，不光要有照片，还要写酸不拉几的小作文。
学霸蔡程昱写了一学期，从高一开学考到第一次月考、期中考、第二次月考、第三次月考、期末考——和第二名的差距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他们水平太臭了。”蔡程昱一脸嫌弃，“控分太难了。”
“你不是最爱出风头？”
“就贴照片我当然愿意，每次都要写小作文，还不能和之前的一样——班主任那双眼睛堪比知网查重。没劲！”
蔡妈妈眨眨眼睛，“吃菜。”
“妈妈，你亲爱的儿子有多厉害，你儿子自己都不知道。我太崇拜我自己了，我就是超人！世界超人！”
“你是自恋狂。”
“天才或多或少都是有一点自恋的。”蔡程昱哼了一声，“你要对我有信心。”
“什么信心？”
“你的崽，可以让你在我们小区横着走！”
“那你能不能先找个对象？”
“……不能。”
这个世界上重要的事情有很多，比如睡觉吃饭打游戏，读书看报写论文，这些都比找对象谈恋爱来得重要。
去楼下喂猫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蔡程昱晚上陪妈妈散步的时候被一只小橘猫碰瓷了，于是他买了火腿肠和猫粮准备第二天一早去喂猫。
那只猫就躺在一棵树底下，看见蔡程昱过来就跑着去他身边，又是蹭又是叫。
“这猫是老演员了。”
蔡程昱扭头，看见张超骑着一辆粉红色的电动自行车在他身后说风凉话。
“什么老演员？”
“这只猫啊，比我自己家养的还要黏人，经常来骗吃的。”张超摊了一下手，“我们楼下1701的王奶奶天天喂它。”
“流浪猫骗吃的不是很正常吗？”蔡程昱说，“我没见过它，他就是新来的演员。”
张超把车停在花坛边上，他走过来和蔡程昱蹲在一起，“你还买了猫粮？”
“嗯。”
“王奶奶也买了很便宜的喂流浪猫的猫粮，我帮她扛过一次。”
蔡程昱看着张超，“你想表达什么？”
“我想说的是，没必要刻意喂它，你看它肥的，又流浪猫的气质吗？”
“你不喂就算了，你还说风凉话！”
“什么我不喂？我也喂过的！”张超掏出了他的手机，划拉了几下，翻出他拍的喂猫照片给蔡程昱，“你看，我喂过它的，但是它后来有一次尾随我去了我家，还把我家原住民打伤了，我就不高兴喂它了。”
“不就打了一下你家原住民吗？”
张超看起来有点生气，“你这么圣母，你抱回家去养呗！”
“……你不是说王奶奶在喂它吗？”
张超叹了一口气，“冬天的时候王奶奶还会在门厅里给它搭个窝。你别问王奶奶为啥不把它带回家——她家小孙女有哮喘，家里没法养小动物。”
那只橘猫跳到了蔡程昱的身上，蹭蹭他的胳膊和他的下巴，蔡程昱觉得自己心都要化了。
“哎哟……”
“它有跳蚤，前几天王奶奶给它驱虫了，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蔡程昱飞快逃开，“算了算了，我还是把火腿肠给它，然后上楼去。太热了。”
“你可以把火腿肠剥开然后放在地上，不要用手……”
张超话没说完，蔡程昱已经被猫咬上了，他发出了刺耳的叫声。张超皱着眉毛，不耐烦地用手指挖了一下耳朵，“至于吗？”
“咬你你不疼吗！”
“这不是没咬我吗？”
蔡程昱丢了火腿肠，看上了张超的粉色电瓶车，他指了指小粉，“带我去医院。”
“你不会自己打车吗哥哥？”
“没钱。”
张超无奈，只得骑着电瓶车带着蔡程昱上路去医院。
“你本来就要出门不是吗？”
“嗯，我要去买菠萝包。”
“哦，一中对面那家面包店的面包贼好吃。”
张超点头，“是的，贼好吃！”
“听说你回回考第四？”
“考前三得写小作文，我写过一回。我可憋不出来。”
蔡程昱忍不住啊夸奖，“可以呀！你这小孩儿！我当年也不喜欢考前三，我以为这个世界上就我这么一个聪明人，没想到还有！世界超人NO.2！”
“嘁——那我是宇宙超人，比你厉害——哎哎哎哎哎？”
张超被交警拦住了。
“电瓶车不允许载人。”交警说。
“不是可以带12岁以下的小孩儿吗？”蔡程昱举着他流血的手。
张超看着蔡程昱叹了一口气，“你看你像12岁以下的小孩儿吗？”
“长得太快了不行吗？”
交警也翻了一个白眼，“这车我们要拖走的。”
“这、我……警察叔叔，你看事出有因，他手被猫咬破了，我得带他去打疫苗。”张超解释道，“罚点钱算了，车不要拖走了，我妈知道了会骂我的。”
“不罚钱，车我们肯定是要拖走的，反正找个时间来我们交警队看交通教育视频，然后再去路口帮助执勤四个小时，你就能把车带回去了。”交警一边开单子一边说，“再说了，他是手受伤了，又不是脚走不动路。”
“交警叔叔别呀——我们知道错了！”张超有点急了，“过几天我们学校就要补课了……”
“是啊，交警叔叔。天气这么热，去执勤也会中暑的。”
交警两手叉腰，“难道天气热，我们就不上班了吗？这么小的电瓶车，带你们两个这么大的人，出了点事情，家里人会多伤心？你们有想过吗？”
蔡程昱没说话，张超也没说话，张超接过交警递过来的单子，签上自己的名字。
“去交警队吗？”
“是的，明天就可以来。”
“好的，知道了，麻烦交警叔叔了。”
蔡程昱和张超一言不发地走在路上，走了好远，蔡程昱用他的右手扯了扯张超的衣角，“对不起啊。”
“没关系。”
“明天我跟你一起去交警队吧。”
“……好，那我明天出发时叫你。”
“打疫苗会不会变笨？”
张超一愣，“哈？”
“就是……打疫苗会不会让人变笨？”
“问得出这种问题，你本身也聪明不到哪里去。”
“会还是不会？”
“会，难道你就不打了？”
“打啊，没办法。”
“那你问什么？”
蔡程昱气不打一处来，“你这小孩儿好没礼貌，这是你跟邻居家哥哥说话的态度吗？”
“你又不是我哥哥。”
“你这小屁孩儿没人喜欢。”
张超臭屁起来，“喜欢我的人可多了，你妈妈没有告诉你吗？我可听说你母胎solo，是个没人要的小孩儿。”
“走！滚开！”
自从一起去路口执勤之后，蔡程昱没在楼里见过张超。
不知道是不是好久没见，蔡程昱问他老妈：“那小孩儿呢？上学去了？”
“对啊，高三补课这么早就开始了。我记得你读高中那会儿才提前十天是吧？”
“卷啊！卷死人了！”
话音未落，电梯门就开了，张妈妈火急火燎地冲进电梯。
“太好了！我去你们家找你们，你们不在。”张妈妈抓住了蔡妈妈的手臂，“我要赶高铁去外地出差，你们能帮我去学校接一下超超吗？”
蔡程昱插话：“让他自己坐公交。”
“不是，我们准备让他走读了，所以要去搬东西。太麻烦你们了！”
蔡程昱走出了电梯，“我们又没答应。”
“你去帮她接一下超超。”
“我？！”
“对。”
虽然不情愿，蔡程昱还是去了。他去得有点早，高中生还没下晚自习，于是他去学校附近的店里买了好多吃的。
“我买了菠萝包脏脏包，还有阳光玫瑰和菠萝蜜——啊这破学校还和我读书那会儿一样。”蔡程昱说，“到高一第一个学期快结束，我们宿舍才通热水。你们真幸福！”
“幸福什么，洗个澡跟打仗一样。”张超一脸不屑。
“你东西都理好了？”
“嗯。”
张超开门领着蔡程昱走进宿舍，指着放在地上的几个箱子，“就在那里，我们得多搬两趟。”
蔡程昱看看一屋子的高中生都一副事不关己的高冷模样，想说的话涌到嘴边又咽下。
“张超，”蔡程昱抱着箱子走在张超身后，“我来给你干苦力活，你得请我吃点好吃的。”
“啊？”
“明天周六你不上学，请我吃蛋糕呗？”
“张超你搬走啦？”走廊上遇到的男生跟他们打招呼，“这是你弟弟吗？”
张超转头看着蔡程昱，“他不是我弟弟，他看起来有那么小吗？”
“啊？”
“还是我看起来太苍桑？”
蔡程昱笑了起来，“同学眼睛真毒！我下半年才上高二呢！”
“别听他的，他下半年都要研究生毕业了。”
“哇！好厉害啊！对了，张超，要帮忙吗？”
三个人搬了两趟才把所有的东西全都装进蔡程昱开来的车里，他们跟那个小同学说了谢谢，蔡程昱又拿了一个面包给他。
“你和你的室友们相处不愉快啊？”
张超没说话。
“小孩儿你饿吗？”
“我不是小孩儿，我有名字——”
“行吧行吧，张超。张超——行了吧？”蔡程昱腾出一只手指了指后排座位上的几个袋子，“里面有面包，你要是饿的话可以拿个吃吃。”
“不用了。”
趁着等红绿灯的空档，蔡程昱突然朝张超扑过去，吓得张超瞬间放倒了座椅。
蔡程昱拿出了他藏在手套箱里的糖，诧异地看着张超，“你咋了？”
“我……想躺会儿。”
“你要吃一颗糖吗？”
“不要。”
“吃一颗吧，如果心里很苦，那就让嘴巴里变得甜一点。”
张超从蔡程昱的手心里捡走了一颗糖放在嘴里，浓浓的草莓味在他嘴里炸开。
“我们补课第一天就考试了，那些题好难啊，我差点都做不出来，所以我好开心，做题的时候做嗨了你知道吗。”张超说，“昨天出了那次考试的成绩，我和第二名差挺多的……”
“你是第一吗？”
“嗯。第二是我室友，他差不多都是第一，然后他不服气，非说我作弊，我其他室友也说——”
蔡程昱瞥了张超一眼，“那你现在还在不开心吗？”
张超又把座椅调了回来，他摇了摇头。
“那就好了呀。”
“你知道吗蔡程昱，在刚才那一刻之前，我都很不开心。”
“那你要再吃一颗糖吗？”蔡程昱问。
“不要了。”
“偶尔吃两颗糖不会长蛀牙的！我经常偷摸吃糖，开组会的时候也吃——哎呀好烦，明年这个时候不知道自己在干嘛。是在准备读博士，还是在工作……”蔡程昱顿了顿，“你有什么想法吗？”
“嗯？”
“大学啊。”
“不知道，到时候看呗。你们学校食堂吃得好吗？”
“那必须好！”蔡程昱很高兴，眼睛都完成了月牙，“我们学校食堂有一个窗口叫奥特曼炒饭，炒饭的师傅贼喜欢奥特曼，盘子上也印了奥特曼。我以后要是找不到工作，说不定可以去开一家水果店，叫宇宙超人水果店。”
“你不是世界超人吗？”
蔡程昱轻哼了一声，“我是最厉害的，我才是宇宙超人！”
“行吧行吧。”
“你要是周末有时间，可以来我们学校找我，我可以带你去刷我的饭卡！我们学校的大鸡腿饭贼好吃，那个阿姨会给我挑一个最大的鸡腿！”
“那阿姨看上你了吧！”
蔡程昱得意洋洋，“我长得帅是个学霸，人见人爱不是很正常吗！”
“……”
“这怎么堵了呀……咋回事呢。”
“你读博士吗？”
“啊？不知道啊，咋了？”
“我去你就不在了。”
“去哪里啊？我去！怎么不走啊！滴他一下！”
张超低头看着被蔡程昱扔在水杯槽里的糖，他拿起那个铁盒子轻轻晃了晃。
“去追赶阳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