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在10章前完结
*真的很想虐超!但是下不去手(谁叫我是人美心善的美少女呢!
*虐死丫的!拖到100章再完结!
*……就这样吧我都是瞎编的瞎jb看吧:)
前文:08
假期刚过不久,方书剑和蔡程昱都以住在张超家里太不好意思了为理由,选了一个天气还不错的周末,拖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住回到粉刷一新的宿舍。
至此,梁助理又开启了他每天起早买早饭的生活,然后上蹿下跳,悄咪咪地和蔡程昱分享各个部门的各种各样的八卦。
“财务部的王阿姨要给张总介绍对象诶。”梁助理一边往嘴里塞食物一边对蔡程昱说,“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张总拒绝了王阿姨,说是没有要和任何人共度余生的意思。”
方书剑从床上弹起来,摘下耳机看着蔡程昱,“他是想孤独终老啊?”
“不知道啊,我听梁朋杰跟我这么说的。”蔡程昱顿了顿,拿起刷子开始刷自己的运动鞋。
“你老板是不是感情受过什么伤害啊?”方书剑皱起眉头,“你看他长得帅,有钱,会做家务心灵手巧的贤妻良母典范啊,这种社会稀缺的优质男青年,放在人海里早就被花痴抢破头了——要不就是有什么隐疾。”
“他能有什么隐疾?”
“我哪里知道,我说说的。”方书剑盘起腿转向蔡程昱,“嗳对了,既然他想孤独终老,那你为什么不拯救他于水火?你又不吃亏!”
蔡程昱不理他,继续专心致志地刷他的鞋,方书剑等了一会儿,见他不搭理自己便又说:“菜菜,说真的,真的不亏啊!”
有关于爱情,到底怎么样才是正确的选择,蔡程昱一直搞不清楚,如果两个人中间有一百步,是各走一半还是只要对方迈出一步,自己就把剩下的九十九步走完?又或者两者交换?
如若喜欢一个并不喜欢自己的人,他又该怎么办?
“菜菜,你想什么呢?”
“你说他金光闪闪的,凭什么看上我这样啥也没有的?”
“凭什么看不上你?”方书剑瞪大眼睛,“专业第一的成绩毕业,你又那么可爱,你为什么对自己那么没信心?谁要是台风天大半夜去接我回家,我当场就回家拿户口本跟他去结婚!”
蔡程昱把鞋子放下,然后起身去把刷子挂好,闷声说:“那你去啊。”
过了好久,方书剑听见蔡程昱沮丧地对他说:“张超都说没有想和任何人共度余生的意思,证明他现在心如止水,没半点谈恋爱的念头。”
“所以呢?”
“我何必找不痛快?”
蔡助理最近一门心思都在工作上,像个陀螺一样飞快地旋转着,带着他的小跟班梁助理一起风风火火。
张总觉得他那可爱的小助理有点怪。
“他怎么了?”张超咬一口三明治问梁朋杰。
“谁?”
“蔡。”
“他……挺好的呀,没什么不正常的呀。”梁朋杰有些搞不懂了,蔡程昱最近正常到不能再正常,每天上班下班和他一起八卦些有的没的,要说奇怪——也就是对老板没那么热心。
张超抿了一下嘴,飞快地头脑风暴了一下,“情报部部长,你去收集蔡程昱的八卦,我给你涨工资。”
“哇!我知道我知道!”梁朋杰双眼冒光对张超说,“工程部新聘来的经理是菜菜的学长,前几天我看见他们两个一起去吃饭来着。”
“马佳?”
“是的,菜菜说他们以前都是学校艺术团的所以认识,关系还不错的样子。”
蔡程昱第一次在公司里见到马佳是上个礼拜的事情,他正捧了一堆财务表格从四楼坐电梯上二十二楼,身旁正站着传说中特别爱给人介绍对象的王阿姨,媒婆拉着几个看起来也很有媒婆潜质的大姐阿姨絮絮叨叨说二十二楼张总的事情。
“他眼光很高吧,我给他介绍的小姑娘哪个不漂亮啦,嫌这个不好嫌那个不好,还跟我说没有要找对象的打算。”
“他应该蛮喜欢那种长头发大眼睛的小姑娘的吧,最好脾气也好,骂她不会还嘴那种。”
“被他骂跑过多少助理啦!这次这个好像蛮久的哦,你们见过吗?”
“没见过,听经理说起过,说是一个小伙子,看起来蛮有趣、挺精神的,脾气估计好得不得了吧,要么就是傻兮兮的骂他也不知道的那种。”
蔡程昱幽幽地翻了一个白眼白眼,他才不傻好吗,还有,优秀如他蔡程昱,张总从来没骂过他!
就在蔡程昱白眼快要翻上天的时候,电梯停在了十楼,马佳走进了电梯,指着蔡程昱叫了一声,“哟!菜菜!”
“佳哥?你也在咱们公司?”
“刚来的,你在哪个部门啊?有时间去找你玩!”
“我在二十二楼。”
“蔡助理——是你啊?”
“对啊。”
蔡程昱有时会想起以前在艺术团的事情,两个绝地男高音常常唱坏学校的音响,然后流着泪自己掏钱给学校买新的音响,不过长在蔡程昱笑点上的学长马佳在毕业之后就失去了联系,这番重新再遇见倒有了一些意外的惊喜。
当天晚上就拉着方书剑一起去坑马佳,学长什么的都是拿来坑的。
消失很久的贾牙医终于再度出现在方书剑的生活里,每天晚上,蔡程昱都能看到方书剑开着台灯坐在床上撕墙上的贴纸,今天去了动物园,昨天坐了摩天轮,前天又去做了手工糖果——
这个世界上,究竟有多少几率能遇到自己心动的人,又有多少几率遇到那个自己深爱同时也深爱自己的人?即便遇到了,有多少概率这两个人能在一起,会在一起,会一直在一起?
什么都不做,就期盼着和那个人巧遇的几率实在是太低了。
“在脱单这件事情上,大力才能出奇迹。”
蔡程昱小脑袋开始转了起来,“大力?你推倒了贾牙医?”
“滚!”
“还是他推你?”
方书剑揪着枕头爬到蔡程昱床上,有些恼火地把枕头按在他头上,“你思想能不能纯洁一点!”
“你说大力的嘛——”
“带引号的大力!有些事情不去试一试怎么知道行不行?”
方书剑顺势躺下,隔着被子搂着蔡程昱,“菜菜,你真的不考虑泡张超吗?”
“滚。”
“泡他!扭一扭,舔一舔,泡一泡!泡他!”
“你以为他是奥利奥吗?”蔡程昱把被子连同方书剑一起掀翻在地上,从枕头下面摸出振动了几下的手机。
方书剑凑了过来,“谁啊?”
“张超。”
“他干嘛,这大半夜的,深夜寂寞找你聊骚?”
蔡程昱拿枕头抡了方书剑好几下,“他说朋朋明天有课,让我给他带早餐,他想吃小煎包和豆浆。你看他这人,就会奴役我们这种底层劳动人民,泡他?开什么美国玩笑。”
“但是传说中的朋朋没有出现的时候,你每天给他带早饭你也带的挺开心的呀。”
“所以,我们为什么要搬出来?那样每天都不用带早饭,还不用挤公交挤地铁。”
“你可以搬回去。”
“你不去吗?”
方书剑掸掉身上的灰尘爬回到自己床上躺下关了灯,过了好久才问:“菜菜,你真的不泡他了吗?”
“啊?”
“你喜不喜欢他呀?喜欢就上啊,别犹豫啦,这样提着灯笼都难找的家伙错过了真的没有了,比被你拒绝的那个学姐还可惜啊。”
“方方。”
“怎么啦?”
“星星和月亮都会有距离,人心自然也是难免的。”
“可是菜菜,按照万有引力定律,人心也能像星星与月亮那样,依旧保持着相互的吸引。”
黑暗里,方书剑听见蔡程昱特别小声地说:“那我要多吃一点,吃胖一点。”
然后,在方书剑快要睡着的时候,蔡程昱忽然喊了一句:
“可是我们不能被看做质点!”
情报部部长梁朋杰首次遭遇八卦路上的滑铁卢,他实在是找不到任何关于蔡程昱的八卦消息,没人给他介绍对象,没人在追他,他也没在追谁,甚至连马佳都和他没什么交集——工程部实在是太忙了。
马佳说要请蔡程昱和方书剑以及方书剑的男朋友贾凡一起吃晚饭,但是一直忙得没时间,蔡程昱有天吃饭的时候抱怨了几句人类的本质不过是鸽子罢了。
张超不知道哪里涌上来一股浊气,拍了筷子质问他:“难道全公司就只有马佳忙吗?我不忙吗!我那一桌子的东西我眼睛都要瞎了——”
蔡程昱想起那天电梯里几个大姐说的,果然,张总开始开启他的嘴炮技能了,完了,要被他骂了。
“你那么闲今天留下加班!”
“……我也不闲的,我也要社交的。”
张超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然后拿起筷子扒了一口饭。
牛顿说,万有引力与物体的质量成正比,与距离的平方成反比——明明现在靠得这么近。
“你到底喜欢什么?”蔡程昱咬着筷子歪头看着张超,“我是说——我听说财务部的谁正在给你介绍对象。”
张超没料到蔡程昱会这么问,沉默了一会儿回答他:“我不喜欢唾手可得。”
“说得好像人家看得上你一样。”
“……”
“我当然不是说你不好——”蔡程昱垂眼看着自己碗里的米饭,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妈说,无论对谁,太过热情,就会增加不被珍惜的概率。”
“有些人不说,从来不代表不爱。”
蔡程昱又一次叹气,他抿着嘴把碗和筷子全都放下,“好烦啊,还要加班。”
张超低头吃饭,沉默了半天突然抬起头问蔡程昱:“方书剑和贾凡——在一起了?!”
“是啊是啊。”
“什么时候的事情?”
“记不清了,贾医生回国后不久吧,他们俩一起出去轧马路来着,方方回来跟我说他脱单了。”
方书剑有时候计较谁爱得多一些少一些,嫌弃贾凡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要他“说爱我”,嘲笑贾凡的大头都买不到帽子,在蔡程昱看来,他那都是赤裸裸的炫耀……
“方方还没请我吃脱单饭!过分了!”
张超正拿着手机给贾凡发消息,要坑他一顿大餐,于是一合计对蔡程昱说:“叫他们俩请我们吃饭!”
“不加班了吗?”
“……我觉得……这些工作堆到明天完成也可以。”
傍晚下过了一场雨,地上湿湿的,车子抛锚送去汽修厂的张超和蔡程昱站在广场上等贾医生来接他们去吃大餐。
蔡程昱在砖块上跳来跳去,活像个三岁半的小孩子。
“菜菜。”张超叫他,“黑的砖块不要踩上去,会滑……”
话音未落,蔡程昱就一脚踩了上去,脚上的鞋子穿了好久花纹都磨得差不多了,于是咻的一下滑了出去。
“当心!”张超伸手抓住了蔡程昱的手,大力地把他拽回来。
“你怎么知道黑色的砖块不能踩?”
“我读初中的时候有一年下雪下得很大,我妈说黑色的砖不能踩,踩了会滑倒。”
“然后你踩了?”
“当然啦,格物致知你知道吗?”张超忽然骄傲了起来,“我想证明一下我妈说得对不对,于是去踩了一脚,摔得屁股疼了好几天。”
“你小时候这么皮的吗?我小时候可乖了。”
“还好还好。”张超想起他办公室里蔡程昱送给他的那个姓名章,轻笑一声说,“我觉得你送的那块石头放在家里有危险。”
“嗯?”
“如果将来有小朋友要家长签字,八成会直接拿章自己盖。”张超偏头看着蔡程昱,“我小时候就是这么干的,我妈说要考一百分,而我只有九十五分,老师又要签字——去书房偷我妈的章自己戳。”
“你不是没有和任何人共度余生的念头吗?”蔡程昱收敛起笑容,认真地盯着张超,“你大可以不必计较这些不存在的未来。”
张超愣住,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贾凡的车在他们面前缓缓停下,蔡程昱才听见他说:“大概突然之间有了一些期待吧。”
上一次张超见到贾凡还是好几个月前,他笑着调侃贾凡头又变大了,然后方书剑叽里呱啦地叫着“没有变大你的头才大”,又对蔡程昱喊:“菜菜!管管你老板!”
“嘴长在他身上,我能给他缝起来吗?”
“你崩掉一颗扣子都不会缝!”方书剑不遗余力地吐槽蔡程昱,“生活不能自理,你需要一个学家政的对象,来照顾你个日常起居。”
“去家政公司找对象可还行?”贾凡紧握着方向盘,旋即话锋一转,“咱们去吃啥?”
方书剑是个南方人,喜欢浓油赤酱的江浙菜,蔡程昱不会做挺会吃,不过眼下想吃的也就只有油爆虾——
“如果我和方方打起来了,你会帮我吗?”
“你觉得我像打得过贾凡这个大块头的样子吗?”
“像。”
“张超小时候打架可厉害了。”贾凡插话道,“幼儿园的时候和别的小朋友打架,他妈妈被老师叫到学校里赔医药费,他爸回家又把他打了一顿,说打架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事情不能干,医药费都要双份的。后来张超打架都下狠手,从来没输过。”
“天呐,张超你成长路上遭遇了什么?”方书剑转头有些惊恐地看着张超,“难以想象你以前是个霸王。”
“长大了长大了。”
方书剑看看蔡程昱又看看张超,众所周知,蔡程昱战五渣,被打了可能还会哭鼻子……
“张超!你不会家暴吧!”
这几天的天气一直不好,在方书剑和贾凡抢夺盘子里最后一块糖醋排骨的时候,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雨大到几乎快要看不清路上的车辆。
“菜菜从家里回来那天雨比这还大呢。”方书剑说,“我都担心他回不来。”
“后来不是回来了吗?”蔡程昱嘬着杯子里的果汁,“台风天好像和我过不去。”
方书剑想起那天就生气,真是绝了,能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的也只有张超了!
为了让凌晨四五点钟才睡觉的蔡程昱多睡一会儿,为了阻止方书剑去骚扰蔡程昱——张超把方书剑反锁在了房间里。
天知道十点钟尿意袭来从梦中惊醒的方书剑打不开门是何等的绝望。
贾凡听着方书剑声泪俱下的控诉,笑得快要抽搐,一边擦眼泪一边问他:“方方这么好笑的事情你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后来你是怎么出来的?”
“我打电话叫菜菜起床给我开门啊!”
“看来下次要给他关机。”张超忍着笑,夹了一筷子秋葵放到方书剑的碗里,“补补,补补。”
“这辈子都不想有下次了。”蔡程昱叹了一口气,“台风天再也不出门了。”
“其实我觉得下雨天窝在家里看电视看电影特别幸福诶。”方书剑把目光转向蔡程昱,“去年暑假吹台风,我们在寝室里看完了生活大爆炸,想想还是特别爽,外面下雨下得超大。”
“屋里还漏水。”蔡程昱补充道,“我一点也不觉得爽。更可恨的是,我以后下雨天没准只能自己一个人看电影!”
“你可以找我。”张超含笑,“我家不漏水。”
蔡程昱的脸慢慢红了起来,好在其他人也都热得脸很红,他顿了一下之后又笑着说:“得了吧,你就会叫我加班。”
有时候蔡程昱会想,如果三月初没有在鸡鸣寺遇到张超,如果他再晚一分钟踏进那个电梯……他会不会现在坐在一个小小的格子间里,捧着快要凉掉的泡面,对着让他头大的工作欲哭无泪?
又或者在将来的某一天,也许是贾凡和方书剑约的一个什么饭局上见到张超,寒暄两句,然后没入人海再也不见?
错过诺亚方舟,错过泰坦尼克号,错过一切的惊险与不惊险,然后还要继续错过。
四个人吃饱了饭,见雨势小了一些便赶紧结账回去,张超撑着一把伞拽着蔡程昱的胳膊往停车场走,蔡程昱不停地抱怨:“走慢点走慢点!我的鞋子要……啊!哎哟!”
不知道谁撬走了窨井盖,可怜的蔡程昱一脚踩空整个人都摔了出来,手还被张超拽脱臼了……
蔡程昱真的痛得哭都哭不出来。
“下雨天再也不要出门了……”蔡程昱被张超抱着,看贾凡跑去借轮椅。
“你以后少吃点。”
“就这一次!不会有第二次的!”蔡程昱垂着一条胳膊,“痛!手痛!脚痛!”
“对不起啊,力气太大了。”
“我要是在公司加班多好啊……”
张超把蔡程昱放在轮椅上,推着赶紧去找骨科医生。
年初的时候蔡程昱的妈妈找算命先生给他算了一卦,说他今年不太顺利九月十月要防跌跤,看来算命的瞎子说得没错,倒霉到家了,瞎子还说他虽然不太顺利,但是能遇到贵人。
今年贵人没遇到,医生倒是见了不少,治感冒的,拉肚子的,拔牙的,还有这个给他的脚打石膏的。
夜已经深了,想着明天大家还要上班,蔡程昱于是叫他们赶紧回家睡觉,张超瞥他一眼,“我留下来陪你吧,省得你又要觉得好累好孤独——叫护士来抱抱你吗?”
“你明天不上班吗?”
“我是老板,蔡助理。”
“老板就能说不上班就不上班吗?”蔡程昱叹了一口气,“我也好想当老板啊。”
“你今天叹了很多气了。”张超点点蔡程昱皱起来的眉头,“小孩子——眉头舒开。手和脚还疼不疼?”
“我有点疼,但是我还能忍。”
张超舒了一口气,“那你睡吧,我在这里。”
蔡程昱说他睡不着,非要拉着张超陪他讲话,说他小时候拽幼儿园果果班的小女孩的麻花辫,回家挨了妈妈一顿打,说他中学时班花塞小纸条给他被老师抓住,老师让班花不要妨碍他考重点,说他这二十多年的单身狗人生是何等的丰富多彩。
“菜菜,如果有一个人走过来把我们从生活的泥泞里拖出来,消去身上所有的疲惫乏力,然后慢慢地给我们涂上丰富明亮又温暖的色彩,也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情。”
“嗯……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正在期待那个人的到来?”
“不期待。”
蔡程昱打了一个哈欠,有些费解,“为什么?你真的打算一个人度过余生?”
“我的确没有和别人共度此生的想法,但……”张超停顿了一会儿,瞥见蔡程昱眼睛快要闭起来了,于是轻轻地给他掖掖被角。
“啥?”蔡程昱晕晕乎乎,努力保持着最后一点点神志。
“你困了,快睡吧。”
“明天再说吗?”
“明天再说,睡吧菜菜。”
蔡程昱揉揉眼睛指着墙上的钟,“过了十二点了,是明天了。”
张超有点无可奈何,“以前会很期待那个把我从泥淖里拖出来的人,给我一成不变的生活添一些色彩,后来慢慢地这样的惊喜觉得遇不到就算了,这样子也很好,一个人也可以,大不了以后老了住进养老院,太阳好的时候和一帮老头老太太打打麻将下下象棋,或者跳跳广场舞……”
“菜菜。”
那个执着的要他掏心掏肺的家伙已经昏睡过去,像一只小猫一样缩在被子里,露出一个小脑袋。
张超弯起了嘴角,轻轻地摸摸他的头。
“你就是我翘首以盼的惊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