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双一】金钱关系 01
*OOC
*私设如山
*设定见本博上一篇
“一群穷鬼，没钱还要租大别墅。”黄子弘凡端着一篓脏衣服从楼上下来，嘴里念叨着，“洗了澡也不知道把自己衣服扔洗衣机里，又穷又懒。”
“昨天龚子棋又没洗碗！”贾凡站在厨房里大叫，顺手把一个脏盘子扔进水槽里，“今天轮到谁了！”
“方书剑！”龚子棋叼着一个三明治从楼上跑下来，“今天轮到方书剑洗碗！”
高杨一边搅着酸奶里的水果麦片，一边对梁朋杰说：“盆盆，我忽然觉得张超没跟我们一起租别墅是明智的。”
“是朋朋，高杨。”梁朋杰挖了一勺酸奶，“黄子不洗碗，龚子棋也不洗碗，我估计方方也不一定洗，明天轮到谁了？”
“明天轮到我。”高杨顿住，“我去把所有的碗全都藏起来！”
方书剑迷迷瞪瞪地从楼上下来，抓着头发看看水槽里堆成山的脏碗脏盘子，一边打哈欠一边从橱柜里掏碗。
“碗呢！”
“都在这里了。”高杨莞尔，“今天轮到你洗碗。”
“下班再洗。”方书剑从冰箱里扒拉了一袋快要过期了的酸奶，几片干巴巴的面包胡乱的往嘴里塞。
几乎隔几天，这等荒唐事就要发生一次。
上次……似乎是骗了张超来洗碗，张超一边洗一边骂人。
“一群懒鬼，骗我来吃榴莲千层，他妈的竟然是叫我来洗碗！”
贾凡拿着他粉红色的小棒槌站在门边对张超说：“谁叫你吃饭吃到最后一个。”
“叫我洗碗！我妈都不叫我洗碗！”戴着粉红色橡胶手套的张姓“女佣”骂骂咧咧，“绝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囤了这么多天碗不洗——还好我没跟你们这帮蛀虫住在一起！不能让你们污染我！”
方书剑叼着酸奶靠在沙发上放空，然后一个激灵弹了起来，“我给张超打个电话，叫他来洗碗！”
电话响了一会儿，那边响起了一个带着点被吵醒的怒意的男声。
“喂？”
方书剑把手机扔了出去。
“我艹他妈的是蔡总接的电话！”
“张超和蔡总到底什么关系？”龚子棋拿着蛋白粉，摸着下巴坐到方书剑身边。
“我怎么知道！”方书剑爬着去把手机捡回来，“搞不好是睡眠关系！”
“如果可以涨工资，我也想和蔡总保持睡眠关系。”
“梁！朋！杰！”
梁朋杰躺在自己公司办公室的午睡椅上，随手在超鹅果园里下了一单水果。
要不怎么说蔡程昱的CC集团那么挣钱呢，超鹅果园CC旗下的，提供技术支持的网络公司羔羊科技也是CC旗下的，就连他妈的豹豹闪送也还是CC旗下的。
黄子弘凡甩手掌柜一个，天天各个公司窜，美其名曰打听小道消息。
“我刚去总部玩，猜我看见谁了？”
“蔡总？”梁朋杰扎了一块火龙果。
“见到他不是天经地义？”
“谁？蔡总女朋友吗？”
黄子弘凡捡了一个橙子剥开，“我看见张超了，从蔡程昱办公室走出来。”
梁朋杰看着黄子弘凡的表情，他忽然想起好几个月前，黄子弘凡突然跟他说“昨天方方和黑糖去看电影了，买的情侣座！”时的模样，简直如出一辙。
“然后呢？”梁朋杰来了兴致，“早上说他们可能是睡眠关系，真的假的？”
“张超很real诶。”黄子弘凡咂咂嘴，“我追上去问他了。”
“你问什么了！”贾凡从门外破门而入，“快说快说！”
黄子弘凡其实并没有追上去，只是一路尾随张超，张先生只顾着玩手机一点也没发现自己被跟踪，突然他猛地回头。
“嗨……”
“你干嘛呢？”
“我这不是想签个相声演员，听说是蔡总认识的，就想问问……哎，对。长挺帅的一演员，唱歌还老好听了，叫马佳你认识吗？”
“认识啊，我俩一张桌子上吃过饭。”张超停顿了一下，继续补充，“好几次。”
“……你怎么认识的？”
“蔡……要你管那么多？”
黄子弘凡挠了挠头，硬着头皮有些期待的看着他，“哎，锅锅。”
“干嘛？”
“你和蔡总除了上下级关系，还有什么关系？”
“金钱关系啊。”
贾凡大惊失色，“啊？躺着赚钱不是我毕生的梦想吗？！”
“凭什么是张超！”梁朋杰气不打一处来。
“那个……”黄子弘凡清了清嗓子，“听我把话说完嘛……”
张超当时拍着黄子弘凡突然宕机的大脑，露出了一副嫌弃的表情，“你别想得那么龌龊嘛，他给我发工资，难道不是金钱关系？”
“这么说……倒也不是不可以。”
贾凡抓了一把爆米花拍着桌子站起来，“可他还是没有说他和蔡程昱什么关系啊，金钱关系——那我们都有咯！今天为啥是蔡程昱接电话啊！”
“我哪儿知道哇！”黄子弘凡突然暴躁，“反正不正常！不然张超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住！”
“他有钱啊！”梁朋杰也暴躁，“他有钱啊！年终奖拿到手软的家伙啊！他妈的怎么每个季度的一等奖都是他拿啊！”
“可是当然大别墅住着舒服啊！”
贾凡眨了眨眼睛，“说不好，张超也住大别墅呢？”
张超捧着一个果盘坐在蔡程昱的办公室里，两条腿架在茶几上悠哉游哉的吃火龙果。
“你打喷嚏别冲着我的哈密瓜打。”蔡程昱扔给他一包纸巾，“你感冒啦？”
“没有。”张超揉了揉发酸的鼻子，“肯定有人在说我。”
“你今天遛狗了吗？”蔡程昱走过来，端走了张超手里的果盘，“有没有给甜甜圈吃甜甜圈？小黑喂了吗？小白有遛吗？”
“我真他妈跟你家保姆似的，每天早上给你做饭，叫你起床，还要给你遛狗，啊每周还要给你大扫除！”
“你当初非不要住学校里求收留。”
“傻逼室友，才不要和他们住一起！”张超往后靠了靠，靠倒在沙发上回忆了一下往昔，“还是和三位学长住在一起的时候比较开心，你们毕业之后我就不快乐了。”
“你看——星元哥自己照顾自己不要你洗衣做饭，马佳哥回北京也没办法帮你，只有我慷慨大方。”
张超猛地翻了一个白眼，“你说你家房子挺大，谁知道你一个人住两层楼的小别墅，不会游泳还要建一个游泳池，他妈的都是青苔，我第一次搞卫生在里面摔了八百回！”
“以前我和我妈一起住，后来我妈去国外了嘛——再说了，我也不一个人住啊。”
张超看着他，开始分析家里三只小畜生哪一只能算得上人。反正不是见了生人就狂叫的黑背小黑，也不是给它一个地球它就能吃下整个地球的拉布拉多小白，更不是见人就往上扑一口气能生吞一整个甜甜圈的金毛甜甜圈……
“你家除你之外……嗯……再除我之外还有第三个人吗？”
“可能……大半夜就出来了。”蔡程昱微微一笑，“再纠正你一下。”
“嗯。”
“既然你觉得自己是保姆，那你就去睡保姆房。”
张超和蔡程昱之间的关系，还真就是有金钱关系，作为金主爸爸，蔡程昱每个月给张超发工资之外还要给他发奖金。
比如今天的菜有一个特别好吃，五星不够打就可以在客厅墙上的“长工小张每月考评表”上加一分，每个月累计分数超过20分就可以获得奖金。
当然张超从来也没拿到过奖金，因为还有扣分的，比如忘记给小黑喂食扣5分，早餐豆浆不够甜扣5分，累计分数低于-10分，张超就得倒贴钱给蔡程昱。
“我每个月赚那么点钱，全都倒贴给你！”
“我不是给你发工资了吗！”
“你那叫工资吗？每个月给我发500块钱——零花钱吗？”
“喂！我都没从超鹅果园抽血，还有你乱投资什么鸭咖鹅咖——你自己赚着钱，我还给你发零花钱，这样的金主爸爸哪里去找啊！”
“你见过哪个金主爸爸只给500块钱零花钱的！”张超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样的金主爸爸还真的没地方去找，世界上绝无仅有，别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他妈的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要摊上你这样的金主爸爸！”
“他妈的给我滚出去！”
“滚就滚！”
今天方书剑仿佛活在梦里。
“张超没事儿吧？”他端着一盘草莓，戳了戳龚子棋的胳膊。
“我看他挺正常的，没事。”
“没事突然跑来给我们洗碗？”
“疯了吧！”梁朋杰咬了一口巧乐兹，“张超疯了吧！他今天有啥反常行为吗？”
贾凡也加入了围观大军，“摔了两个调羹，三个骨碟还有一个盘子。”
高杨捧着他藏起来一摞碗和碟子走进厨房放进橱柜里，“你今天吃错药了？”
“滚！”
贾凡心惊肉跳，“第二个盘子了。”
黄子弘凡拿起扫帚把厨房地上的碎瓷片扫走，“欠你钱啦，跑我们家来砸盘子。”
“欠我钱了！”
“靠……”
张超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摘掉手上的手套，把手机掏出了。
黄子弘凡悄咪咪地踮起了脚尖，有些费力地想要去窥看是谁给张超打电话。
“狗男人还贴防偷窥膜……”
蔡程昱坐在空荡荡的餐桌前，对面是三只吐着舌头期待地看着铲屎官的狗子，他有点饿，于是揉着咕咕叫的肚皮。
“你再不来给我做饭我就给你扣分！”
“饿死你算了！”张超恼火地把手套扔在水槽里，“你不会叫外卖吗！”
“小黑小白还有甜甜圈不能吃油不能吃盐，不然会掉毛。”蔡程昱一本正经，“而且，吃外卖不健康！”
“……”张超扁了一下嘴，“你给我等着。”
方书剑看着水槽里只洗了一半的碗，瞪大了眼睛看着张超从厨房里走出去。
“张超！你去哪儿？”
“回家。”
“你怎么不有始有终呢？洗碗洗到半途而废？我鄙视你！”方书剑拽住了张超的胳膊，“不！你不可以这样！”
“方方，今天本来就是你洗碗。”梁朋杰笑嘻嘻地，“不过张超，你要急着回去干嘛？”
“有更重要的事情——做饭。”
“做饭？”贾凡抓了一颗草莓，“你不是吃过饭了吗？”
“嗯。”
“给谁做饭？”高杨大有审讯犯人的架势。
“祖宗。”
